美国 AI 巨头大兴土木：五年公共卫生成本近 54 亿美元，污染问题进一步加剧

根据《金融时报》的报道，北京时间2月24日，美国各大科技企业对数据中心的依赖持续增长，在过去五年内产生了54亿美元（约392亿元人民币）的公共健康支出，凸显出人工智能（AI）基础设施建设对公共卫生的影响日益显著。

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和加州理工学院的研究显示，数据中心的运营消耗了大量能源，其造成的空气污染与癌症、哮喘等相关疾病的治疗费用有显著关联。研究预测，2023年因空气污染引发的疾病治疗费用将达到15亿美元，同比增长20%。自2019年以来，因数据中心污染引起的公共卫生开销已经累计达到54亿美元。

AI 助长污染问题

随着科技巨头争相开发生成式AI，预计污染问题将进一步加重，因为训练和运行复杂的大型语言模型需要耗费大量的计算资源。

微软、Alphabet、亚马逊和Meta预计，今年在AI基础设施上的总支出将超过3200亿美元，几乎是2023年1510亿美元支出的两倍。同时，OpenAI与软银联合推出的“星际之门”AI基础设施项目，其投资规模高达5000亿美元。

研究使用了美国环境保护署（EPA）广泛应用的建模工具，得出以上结论。EPA模型将预估的空气质量和健康影响转化为经济价值。

估算表明，从2019年到2023年，谷歌因数据中心污染所引发的卫生成本最高，达26亿美元；其次是微软，为16亿美元；Meta则为12亿美元。这些科技公司相关的公共卫生成本在逐年上升，而亚马逊未被列入此分析，因为其未发布影响评估所需的必要数据。

污染的根源是什么？

数据中心的污染主要源自其对大量电力的需求，而电力多由化石燃料供应。每当系统发生停电，数据中心会启用备用发电机，这些发电机通常使用柴油，进一步加剧空气污染。此外，数据中心硬件的废弃物也会释放有害化学物质。

在评估大型科技公司对公共卫生的影响时，研究者根据谷歌和微软在北美地区的电力消费数据进行了详细分析，并结合了其公开的可持续性报告。对Meta而言，则利用公司按区域披露的电力使用情况进行评估。

该分析未考虑科技公司购入的市场化工具，这些工具代表着对美国新可再生能源的投资。这样的购买一般用于抵消电力消耗所造成的污染，如可再生能源证书。因此，研究将焦点放在了数据处理特定区域的污染上，采用了所谓的“基于位置”的核算方法。

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电气与计算机工程副教授任绍磊（Shaolei Ren）指出：“与碳排放不同，数据中心对某一地区造成的健康影响无法通过其他地区的清洁空气来抵消。”

研究还显示，因数据中心位于如西弗吉尼亚州或俄亥俄州等地区，其对低收入家庭的健康影响尤为突出且不成比例。

任绍磊指出，大型科技公司可以通过战略性地将数据中心设立在人口稀少的地区，来降低其对公共卫生的负面影响，从而缓解日益增长的公共卫生威胁。

根据美国能源部支持的伯克利实验室研究，2023年美国数据中心的电力使用占总消耗的约4%，预计到2028年这一比例将上升至7%至12%，主要因AI计算需求的增加所驱动。

伦敦布鲁内尔大学环境科学讲师安东尼斯·米里达基斯（Antonis Myridakis）表示：“污染问题令人担忧，因为AI是能源密集型技术，且其使用量在不断增加，这对空气质量以及公共健康构成重要威胁，我们必须予以重视。”

公司回应

谷歌、Meta及微软均表示，其备用发电机的使用频率低于研究估算的水平。此次研究是基于这些公司公开的数据中位数进行的估算，三家公司并未提供具体位置的备用发电机使用数据。

谷歌还指出，卫生成本的估算被过高，并表示未考虑到其在运营地区购买的清洁能源，因此在不准确的基础上得出错误的排放估算，影响了清洁能源领域的进展，造成对健康危害的不实叙述。该公司声明，其所购清洁能源使其大约64%的能源消耗来自零碳能源。

微软表示，公司专注于为所在社区带来显著的社会、经济和环境效益。

Meta则表示，公司遵循空气质量要求，并致力于实现全球运营的温室气体排放净零，推动创新和可持续基础设施，并透明地报告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进展，同时支持所在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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